公冶离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现在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笑了。
不由看向云赐玉,只见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粉嫩的脸上略显稚嫩。
云赐玉一扭头,就看到公冶离直勾勾盯着自己,立马变得局促起来。
他和公冶离也只是上次见过一面,却没有相处过。
可他哥哥公冶制,他见过,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公冶制那严肃冰冷的表情。
“他应该不会和他哥一样吧!”
云赐玉边嘟囔着边向他走去,来到公冶离面前,抱拳恭敬行礼说道:“见过二皇子。”
“嗯。”
公冶离盯着他,目光有些复杂。
云赐玉听到公冶离回答,心中一紧,想着:“还真是兄弟,一个比一个冷。”
云郡王看着公冶离的表情,有些怪异,又看看自己的儿子,眉头一皱,心中想着:“他们二人也只见过一面,为何在公冶离眼中看到了敌意。”
于是笑呵呵的说道:“上次我让他来帮你解围,想不到这不成器的孩子没有办好,还请二皇子见谅。”
“叔父,虽然我与赐玉只见过一面,可我觉得他甚是亲切。”
听到公冶离的话,旁边的云赐玉随之一哆嗦,总觉得冷风嗖嗖的。
几人寒暄过后,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沈著,已经乏力了,额头上红红的一片。
就是樾捕头越磕越来劲,嘣嘣作响,没停下的意思。
“那我们就坐吧!”云岚松开公冶离的手,笑着说道。
“叔父,您先请。”公冶离也笑着说道,
他看着云岚坐下,转身轻声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也停下吧!”
听到公冶离松口,沈著急忙扭头,爬到他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感激的说道:“谢谢殿下,谢谢殿下。”全然没了一开始的那股嚣张模样。
“你且退开。”
“下官这就退下。”
沈著又磕了一个头,低着头不敢抬起,趴着爬向一边,可能磕头磕的有点猛,没爬几下,差点摔倒,停了片刻方才爬到一边。
低头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公冶离抬脚来到堂上坐下,堂下只有樾捕头还在嘣嘣磕头,公冶离看着他,突然有些想笑。
“好了,停下吧!”公冶离又对着他喊了一句。
可樾捕头就像听不到一样,一个劲的继续磕着。
公冶离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示意两边衙役将他拉开。
衙役将他拉起时,才一脸疑惑说道:“不用磕了吗?不用磕了吧。”
听到他的话,跪在一旁的沈著,伸手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怒骂到“你个蠢货。”。
当下决定,回家便将家里的那个贤内助休了。
衙役将樾捕头拖走,公冶离拿起惊堂木一敲,高声说道:“仵作何在?”
他的声音刚落,一个老者急匆匆跑了进来,他头发花白,满脸褶子,有些紧张的跪在大堂上。
“小,小吏在。”他说话时有些紧张。
“怜娘的尸体你可验过。”
“小的验过了。”
“她是如何死的?”
“禀大人,怜娘是被人杀了之后,又被吊在了屋里。”
“那凶器又是什么?”
“据小人观察伤口的形状,应该是……。”
仵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伸手弯起手指,在公冶离面前一挥。
之后继续说道 :“像这样穿过胸口,掏了心脏。”
听到仵作的话,蓝瞳眉宇一皱,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