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与濮阳宫、天策府之间,飘忽不定的立场,神秘的身份,都令人如鲠在喉。
邋遢老头道:“沈风,宋执裘与老狐狸最相似之处,便是神秘,此人若稍加留意,说不定便可查清老狐狸。”
沈风肃然道:“此事便劳烦师叔稍加费心。”
邋遢老头道:“放心吧,老狐狸再如何神秘,等风起云涌时,他定会露出水面。”
在这个时刻,明知白石老人会是一条隐蔽的毒蛇,沈风还是无法分心在他身上,转向草谷、壶酒道:“两位师叔,此次能否骗过濮阳策,全要靠你们二人,你们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草谷乖静道:“将军放心,我可保证。”
壶酒道:“我手下的徒弟皆是成名已久的马戏团,把弄一些障眼戏法如同家常便饭。”
沈风笑道:“很好,明日我要迎亲,一切听从问书师叔安排,姑姑,在这期间,你不仅要配合问书师叔,还要监视宋执裘、皇帝。”
广音道:“恩。”
“这是一张图,诸位前辈来看看。”沈风在一张京城局部的地方上指点,将明日计划进行详细的商量。
商量完毕后,沈风才转而道:“琴操老人,今日让你前来,不只是为了明日的计划,而是为了以后覆灭濮阳宫。”
天府等人将目光望向琴操老人,琴操老人从进来后神色便毫无变化,似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她目光淡淡地望着沈风,倾耳聆听。
沈风凝视众人,低沉道:“濮阳宫覆灭,势在必然,而我,天策府!将会亲手终结它,诸位放心,我不会以杀戮去施行,毕竟他们与天府也有渊源,相反的,我会好好利用濮阳宫这几十年培养的弟子,大夫归并草谷,乐师从于广音——至于那些不愿归附的,便将他们遣散各处谋生。”
闻言,天府等人顿感欣慰,纷纷称赞,沈风神色未变,凝重道:“但在此之前,须谨防他们协助濮阳策叛乱,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一旦濮阳宫叛乱,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必然免不了以血作为代价,所以,请大家来商量一下,如何将动乱减至最低。”
这一夜,沈风与诸人商议至天明。
翌日,黄道吉日,大学士府内外染上一层喜庆的红妆,府前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而府外的道路两旁则是皇城城卫,皇帝赐婚自然是守卫森严,此时,此时,一支迎亲队伍驶入大学士府门前的长街上,其中那一顶装饰艳丽的花轿格外显眼,那是古代女人的归宿,抑或称是枷锁,上了这一顶花轿从此便只能相夫教子。
而沈风一身锦红长衣跨坐在一头雄骏的马儿上,束发衣戴,另有一番俊朗神采,在马上胸前还系着一条红花带,行于队伍前面,古代婚事男方地位如果高于女方,便不必亲自来迎亲,但沈府处于对大学士府的尊重,亲自来学士府迎亲。
大学士府门前围攒着上上下下的人,大部分是学士府的府丁也在其中,其他则是学士府的一些亲戚,瞿楚贤与夏嫣然也在其中,夏嫣然情绪不佳也就罢了,但此时瞿楚贤神色亦十分反常,双眼无神,脸容木然,着实令人费解。
隆隆隆——
古代迎亲需要放铳放鞭炮,越是显贵的婚事,阵仗越是盛大,长街上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和刺鼻的烟味,沈风缓缓驱马行在府门前,随行的喜娘按照惯例去催婚。
古代很重视成婚生子,人人皆当成头等大事,礼仪十分繁缛,但古人却乐此不彼,气氛尤其热闹,而沈风心中顾虑重重,神色未显得多高兴,眼光触及到夏嫣然,见她正怨怨地望着自己,心中叹息一声,无暇去顾及她。
喜娘催婚三次后,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从府中出来,沈风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