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很是迷糊,但他也顾不得其他,只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使君难道不知其中厉害?据,据说,天子中使有很大可能,带,带来的不是好……”
“监军放心,秦某不会有事……”
对景佑而言,秦晋则比严伦要信任的多了,与此人结识虽然也是由于私人恩怨,但在兵变中的表现,则使秦晋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天子让景佑这种颇为忠厚的老实人到神武军中做监军,绝不是没有原因的。放眼天子所选的其他监军,都与边令诚一般,俱是奸猾之徒,不会被一军主将所镇服。
说到底,天子对神武军是忌惮的,连在监军的人选上都甚为谨慎,又怎么可能鲁莽的仅仅派出一位中使,就要了他秦晋的性命呢?如果真有此心,又何必等到冯翊在下手,人在长安时下手岂非更为方便?
这些人,从严伦到卢杞再到景佑,都被天子杀死哥舒翰的雷霆手段吓怕了。正是因为李隆基处死了哥舒翰,才使秦晋确信,李隆基在短时间内不会对自己动手。此时就算资质一般的人坐在天子的位置上,也绝不会同时杀掉两个一军之主将。
卢杞和景佑都认为,即便秦晋的推断有道理,也必须做未雨绸缪。秦晋实在被逼的没了说辞,只好肃容反问道:
“我若做了对策,你们留在长安的族人又当何以自处?”
这一则反问让卢杞和景佑同时住了口。
他们劝秦晋有所准备,便等于劝秦晋阴谋造反一般,区别只在实施与谋划而已。
“使君,有紧急军报!”
外面忽然传来的郡守府中甲士的声音。
“边令诚以修筑关城为由,劫走了河工营所需的三万逃民,还,还带走了押运过去以供吃食的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