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造反的,恐怕还要有!还有西边的局面,崔乾佑的能耐哪去了?让一个姓秦的县尉生擒活捉,丢不丢人?他大败封常清的能耐难不成都喂了狗?朕早就说了,不想要什么天下,能做个三镇节度使就已经足够足够,你们就整天在朕耳朵边嘀咕什么天与弗取 反受其咎。现在形势糜烂至此,要你们拿个主意,除了臣有罪,臣该死,还会说什么……”
李猪儿忍着背上剧痛进了寝殿,瞧见严庄正跪在地上,承受着安禄山的雷霆之怒。不知何故,他竟轻轻的是松了一口气,有这老家伙为自己挡一挡箭,总不至于被骂个狗血淋头了。
有严庄在,李猪儿便识趣的远远的站住了,不去凑挨骂的热闹。
严庄也实在能忍,任凭安禄山骂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着气顺了不少,才缓缓道:“臣以为,河北道与东都西面的糜烂都是暂时的,至少南路大军高歌猛进,相信很快就要杀到淮南,淮西。那里都是大唐的膏腴财赋之地,只要有了两淮江南,何愁唐朝不灭,何愁天下不定?”
安禄山与严庄两个人商议了约有两个时辰,终于熬不住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严庄这才起身离开寝殿,出门时见到李猪儿在殿外疼的战栗不止,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
“里面是南方夷狄入供的金疮药,一用即灵,回去抹上些,就不疼了!”
“奴婢谢过严相公!”
严庄呵呵笑道:“还未拜相,不要如此称呼,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都是你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