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韦见素便静静的看着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相公且想想,卢杞经营河东多年,又一战而灭史贼,现在突然被解除了兵权,召回长安,又岂能不心生怨愤?”
韦见素眯着眼睛,听着严庄看似鞭辟入里的分析,好一阵才缓缓的说道:
“司直此言差矣,丞相将卢杞召回长安,是要有大用的!”
“大用?”
严庄的目光有些迷惑,他实在想不通,解除了封疆大吏的兵权,然后调回长安,这怎么能是大用呢?
韦见素看着严庄目光迷离,便知道他没有理解秦晋诸多安排的深意,同时心中也是一叹,严庄的确是个聪明人,但半生都跟随在叛臣的左右,眼界毕竟是浅了点,看问题,想事情,总是难以跳脱出半生的经历。
“司直请想,丞相亲自领军西征,以神武军旧人坐镇各地,裴敬坐镇朔方,杨行本坐镇河北,长安又当以何人镇守呢?”
如此虽是反问,却等同于给出了答案。
严庄登时如梦方醒,原来,秦晋调卢杞回到长安,根本就不是什么卸磨杀驴,而是出于信任。
想到此,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心有余悸。
韦见素冷眼看着严庄的神情变化,知道此人在秦晋身边仍旧改不了旧时的习气,争权夺利而不择手段,虽然已经收敛了许多,但如果闹的过了,恐怕要惹火烧身。
今日这番话除了隐晦的提醒以外,韦见素也暗暗警告自己,还是与此人保持着最基本的距离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