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离去,秦晋疲惫的靠在软榻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这次成功的为秦执珪脱罪,也终于可以对堂兄有个交代,同时也使他与宗族原本疏远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
事实上,秦晋本不必如此,因为他并不亏欠齐郡秦家宗族,反倒是宗族还欠着他。当年那些道貌岸然的叔伯们明目张胆的欺负孤儿寡母,抢夺田产,如果遇到睚眦必报的人……假使遇到原本的秦晋,秦执珪怕是都难以脱罪了。
当然,秦晋并非出于妇人之仁的以怨报德,而是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宗法制还占着主流的唐朝,宗族的作用远比想象中还重要。
此前,秦晋的精力一直扑在平乱上,无暇顾及宗族事宜。现在借着堂兄的请托,则可以趁机将宗族子弟拉近与帝国的权力中枢的距离。
……
长安城西五里处的一片桑林边,五人五骑远远的望着东面若隐若现的长安城头。为首者深眉高目,显然不似中原汉人。
“好一个秦晋,居然在一夜之间就毁掉了我数年苦心经营的关系网,走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一声声催马长嘶,五人五骑绝尘向西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一队骑兵也跟着呼啸而过,神武军的红色战旗在朝阳下猎猎作响。
西内苑,今日进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演武,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吐蕃人为主的五千骑兵,今日将开始以围猎代训练。西内苑原本圈占了长安城西北面的大片林地,李隆基在位时曾不止一次的在此围猎,只是自打安史叛乱以后西内苑就再也没有过围猎的活动。
身穿一身轻便皮甲的秦晋立于马背上,手中握着一张骑弓,忽而催促战马,便在一片簇拥下加速冲向逃窜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