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有到了军中才会安心。说实话,这城内的兵马虽多,却没有一部兵马是他的底细,到任何一部营中,都会有一种随时被出卖的危机感。
也就在此时,城外有了动静,是裘柏回来了。
史朝清得报,大喜过望,连声下令。
“开城,快开城!”
“慢着,曹将军有令,城中有变,不得任何人出入!”
一骑飞驰而至,手中持曹敦手令,城门将接令,便不再听从史朝清的命令。反而命人将城门上的铁闸落下。
这可急坏了史朝清,身为监国,居然无法命令城门吏开门,说的话居然没有手下大将惯用。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心底里腾起了一丝凉意,这凉意还带着无尽的恐惧。
曹敦下令封闭各门,究竟针对的是谁?是造反的张通儒还是身为监国的他?
史朝清虽然为人忠厚,却也不是傻子弱智,对这种敏感的事也不可能全然没有感觉。
“曹敦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史朝清面色铁青,质问着那传令的军吏。
不过,那军吏欣然不认得史朝清是谁,冷冰冰的反问道:
“足下是何人?难道不知道入夜不得擅自行走于街道的禁令吗?”
“放肆!你可知面前是何人?乃当朝监国,代王是也!城外有见过欲调入城中的兵马,还不赶快让他们开门……”
史朝清的随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君受人质问奚落,当即大声呵斥。然则,即便亮出了史朝清的身份也没有用,那军吏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目光中甚至还流露出几许不屑。
“陛下南巡前曾有敕命,范阳诸军由曹将军一体节制,监国若有疑问,自可与曹将军去商议,请恕下吏不能,也不敢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