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宜羞辱过甚,也不宜用刑过度,至于幕后的主使,也要抓紧……主使一日抓不住,长安城的城门就要封锁一日,给官民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所以还要加快一些速度!”
“请大夫放心,下吏一定尽量不伤害长乐公主,然后尽快拷问出行刺一事的墓后主使!”
提起行刺,秦晋忽而问道:
“严君,你认为这只是一次单纯的行刺事件吗?”
“当然不可能!长乐公主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如果下吏所料不差,定然与当今天子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事实上,严庄认为,某后主使不是李亨的兄弟就是李亨的儿子。因为只有他们最有资格继承皇位,李亨虽然还是天子,又活的好好的,可总不能让一个瘫子长久的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吧?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不提,耽搁了政事,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
当然,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无非是权力的驱使。
这时,严庄忽然想起了豆卢湛在酷刑之下的胡言乱语,便道:
“拷问豆卢湛的时候,他曾说过一些胡话,大夫权且当做笑话听听!”
秦晋看了严庄一眼,道:
“可是与废太子李豫有关?”
同样的话出自不同之人的口中,结果是天差地别的,秦晋的一句话登时便让严庄觉得,自己将整件事的问题想简单了。紧接着,他马上又问道:
“难道,难道大夫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废太子就在长安城中?”
秦晋摇了摇头,道:
“八成不在城中,但城中一定还有帮助策划的人,只是范围太大,一时还查不透,长乐公主和豆卢湛是极重要的突破口,他们夫妻都不是虑事周祥的人,刺杀事件也绝非他们夫妻可以通盘谋划的,其后一定还有人在指点帮忙。所以,务必要将此人揪出!”
“大夫放心,三日之内,下吏定然揪出此人!”
严庄拍着胸脯保证,秦晋却有些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
“不必立军令状,只要抓住元凶,就是大功一件!”
其实,以秦晋的预估,要想彻底梳理清楚此事涉及的诸多人事,没有六七天的功夫是绝不可能的,但他也不当面揭穿严庄的做做表现,只顺着话茬应付了几句。
秦晋深知,严庄此等人不禁擅长勾心斗角,阿谀奉承,也是有实干的本事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安禄山身边青云直上呢?抛开安禄山的反贼形象不谈,他的身边可是绝对不养闲人的,要么可以领军,要么可以出谋划策,若想糊弄这个最底层爬上来的边镇节帅,那是难比登天。
秦晋站起身来,刚要离开,却又站住了,说道:
“一会,寿安可能会来探望长乐公主,你,你应付一下!”
这一句应付,严庄自然心领神会,不过他也在心中暗暗感慨,可从未见过秦晋对哪一个女人如此郑重其事。
其实,严庄是想岔了,这并非是他郑重其事,而是为了安抚寿安公主受伤的心理,她虽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可毕竟年岁尚浅,突然遭到身边至亲之人的背叛,短时间内是很难迈过这道坎的。
当然,说的残酷一点,这本就是天家子女必上的一课,否则就不算合格的天家子女。想一想已经故去的玄宗皇帝,能够在一日之间处死三个儿子,这也该是何等的绝情?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究竟是什么让李隆基泯灭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舐犊爱子之心?
说到底,还是权力,距离权力越近的人,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就距离他们越远,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这些统统都是不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