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可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粮食……”
严同嘴里竟说出了这等令人喷饭的原因,严庄手里握着百万石粮草,这既是他的资本也是筹码,不论洛阳伪燕朝廷,还是神武军都必须加以重视。而到了严同嘴里,百万石粮食竟然成了累赘。
薛焕实在没忍住笑了,他觉得严同不但油嘴滑舌,更有点不靠谱,实在想不通,以严庄的精明怎么能派这种人做使者呢!。
但凡密谋举事之人,因为不密而败身破家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个严庄不是老糊涂了吧。
严同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薛焕竟笑出了声,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寻常人哪里敢在秦大夫面前如此放肆呢?
于是他马上腆着脸笑道:
“这位将军一看就是龙虎之士,莫要笑话小人,小人说的也是,也是实情。在旁人眼里,家主守着的百万石粮食不亚于金山银山,可在家主看来与坐在热锅上也没甚区别。如果有的选,家主绝不会再做此选择……”
薛焕不禁哑然失笑,见这位使者能把一番歪理说的振振有词,也是世间罕见了。
如果按照他的这种说法,坐拥天下的天子岂非坐在了更大的火盆上?那为什么还有不计其数的人为了那个位置而争的头破血流,乃至于家破人亡呢?
秦晋肃容道:
“这一点请严庄放心,粮食的问题,神武军自有解决的办法,关键在于确定了交割的时间。一切自然才好安排。”
他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只有确定了时间一切才有谈下去的余地,否则谈了也是空谈。
严同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双手恭恭敬敬的捧到了秦晋的面前。
“这里有家主手书,一切详细计划都在其中,请大夫过目。”
秦晋点了点头,从严同的手里接过了书信,大致上下看了一遍,他当即对身侧的王颀道:
“态势有了新的变化,军营就不去了,将士们这一仗打的好,一定要守好了这洛水北岸,绝不能让叛军有机可乘!”
王颀轰然应诺,秦晋将他这一支人马置于洛水北岸,在旁人看来觉得是多此一举,但他却是一直战战兢兢,深知道身上的责任重大,不打仗则已,只要打起来就一定是寻常难以承受的恶仗。
这也是秦晋为什么一定要亲身犯险,到此处来视察的原因。
“请大夫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对于秦晋的决断,薛焕有些讶然,他实在想不到,秦大夫居然对这个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人如此相信,仅凭着几句话就改变了原本定下的行程。他本想提醒几句,颗目光扫过一旁清虚子的脸上上,又瞬间打消了这种想法。
接触清虚子的时日虽然短,可他却对其了解颇多,此人看似疯癫却精明至极,对秦晋有着异乎寻常忠心,如果秦晋的决断有问题,以此人的精明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可现在看他面色如常,虽然心中觉得诧异,但也明白,这就意味着此人也认同秦晋的决断。
薛焕是自幼在世家大族过来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测人心,相机而行事。出头鸟的事他绝不会做,不贸然行事也是为了避免在秦晋那里落得个有勇无谋的坏印象,不如看看情况如何再有所动作。
这一回,秦晋带着随从亲卫直接从洛阳西北面的位置南渡洛水,这一带洛水情形神武军早就探查的十分详尽,哪里的水位可以徒步涉水而过,哪里深刻没顶绝难通行,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有了王颀作为向导,人马一齐渡河,丝毫不拖泥带水,薛焕见状如此,也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了这个神武军的异类,王颀!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