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以为然,他的个性虽然表面上沉稳干练,但骨子里仍旧有着旧时的那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头,此时便显露了出来。
但他也没有梗着脖子辩论,只叹了口气。
“末将也是怕大夫画蛇添足啊!”
秦晋忽而脸上笑容尽去,道:
“秦某今夜与二郎做一赌,如何?”
杨行本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赌甚?”
“今夜,中军必遭叛军偷袭!”
这可把杨行本吓了一跳。
“大夫可有确实的证据?”
他才不相信这是秦晋当真与自己做赌,实际上应该是分析各种情报后所得出的结论才是。
秦晋只答了一句:
“二郎难道忘了前日的军报么?洛阳城西南桑林山地出的异动。”
杨行本当然记得,不过他也还知道,那仅仅是异动而已,因为事后派出了大批的探马游骑,虽然偶有遭遇叛贼游骑,交手产生伤亡和失踪,但仍旧没有现大规模的叛军踪迹。
“战场上最不能忽略的就是细节,前几日,中军附近现叛军游骑活动的次数大致都在三五次上下,无一例外。而今日,二郎可知中军附近现了多少次吗?”
说着,秦晋比划出了两根手指。
“八次?”
杨行本又是下意识的问道。
秦晋却摇了摇头,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答道:
“八十次,整整八十次!到现在尚未天黑,就现这么多次游骑活动的踪迹,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在密切关注着中军的活动迹象,要有大动作了!”
这时,杨行本才如梦方醒。
“那,那调拨给薛焕的两万人,是不是就暂时,缓调?”
他直觉得秦晋先前答应了自己的提议肯定也是综合各种因素后作出的决断,但明知道叛军要袭营,又调走两万人,岂非故意给叛军留下破绽吗?
果不其然,秦晋断然拒绝。
“不!就是要让他们看到,秦某把中军大部分的兵力都调拨出去,否则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动手呢?”
此时此刻,杨行本已经忘了关心之前自己提出的问题。
“不可,如此一来,中军大营留守的人就不足一万了。要不,要不在驻扎城北的大营里,再调一些人下来。”
为了稳妥起见,除了距离洛阳城是离开外设置了中军大营,还在洛河以北,也就是洛阳城北驻扎了三万人。这些人更多的是为了防备北方有可能突然出现的叛军,也是防患于万一之举,万一出现了最坏的可能性,也不至于立时就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
然而,秦晋再一次拒绝了杨行本的这个建议。
“也不可以,既然调出两人是为了引诱那股隐匿行踪的叛军,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偷袭,如果再从洛河北的大营调人,岂非多此一举了?”
“如果,万一有个闪失……”
秦晋呵呵笑道:
“你忘了,清虚子的火器营还在中军呢,有他那几千人在,可顶得上数万兵马!”
若说火器营的本事,杨行本也不否认,攻克新安一役,其作用已经不会有任何人质疑。但看看火器营里的兵员,都是其它营挑剩下的歪瓜裂枣,如果说那几千杂兵能顶得上几万人,他只觉得这是秦晋在说大话。
可转念又一想,别说秦晋不说大话,就算说了,也没可能拿自己和神武军的安危冒险啊。
秦晋见他兀自犹疑着,不肯尽信,便道:
“早晚有一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