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起马鞭,指点着秦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说你聪明吧,现在却像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秦大夫拦着你升迁,还拦得住旁人俱奏功吗?”
秦琰苦着脸道:
“算了,算了,如果真要是这样,秦大夫还不得将俺们几个逐出家门?这功晚几年领,也是等得起的!”
杨行本又是哈哈一笑,跟着便带人赶往薛焕所部驻扎处。
薛焕在河东时就是极为强悍的角色,曾经只带着两千人就敢和史思明部的上万人在大山里周旋。
不过,南渡黄河以后,薛焕却有点不适应了。洛阳虽然身处大山大河的环抱中,地形也是复杂的很。可与河东那种山地却又是两种类型,此地开阔处便极为开阔,只有河口山隘才具有险要形胜。
因此,薛焕心虚了不少,也正是因为此,他在这次大战时,排兵布阵也更为谨慎。
这一点,杨行本全都看在眼里,比起秦琰那种恣意捭阖的野路子,薛焕的手段风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出自世家子弟手笔。不过,排兵布阵成于工整,也失于工整,比起秦琰所部,似乎也少了那么点灵活。
但不管怎么说,秦琰和薛焕两部,各有优势互补,又互为犄角,如果通力合作,说不定还能收到奇效呢!。
至于民营的差事,杨行本就根本不会担心,神武军民营有一条自上而下的体系,但凡是纳入这个体系的个人,都会自的显现出积极性。别说耽误工期,就算按计划完工,那都是晚的。
走了一圈下来,整整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各方面的布置也都在心里做到大致有数,如此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不少。
可就在返回中军大营的路上,杨行本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隐隐担忧的原因出于何处了。
叛军!对,就是出自于叛军的反应!
神武军如此咄咄逼人的大行其事,而一向骄横跋扈的叛军此时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过分了。洛阳城里没有动静,就连叛军大营里的曳落河也没有反应,真真是令人奇怪之至。
回到中军时,这才又现,严庄居然又派人来交涉了。
十几匹战马停在辕门外,他刚要进入大营,却听见杀猪一般的嚎叫。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斩来使……啊……”
争扎嘶喊的声音瞬息间就停了。
杨行本吓了一跳,三步两步进去,却见一个人身分家,血污遍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持斧的军卒答道:
“大夫有命,立斩此贼!”
杨行本觉得秦晋此举有点不妥,就算撕破了脸也可以和严庄虚与委蛇,拖延时间,麻痹他们的警惕性,何必做的如此之绝呢?
进了中军帐,杨行本又是一愣,却见账内还跪着几个所谓的叛军使者。
秦晋现杨行本赶了回来,便笑着让他入座。
然后,他又目光一凛,扫视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哪个还敢自称燕国来使?站出来,秦某成全你!”
只见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生怕弄出一丁点响动,就会被人当做来使拖出去砍了!
账内静了好一阵,秦晋才又笑着说道:
“这样就对了,以为沐猴而冠就能坐天下了?告诉你们,你们永远都是贼,是贼,就有被剿灭的一天,如果现在幡然悔悟,不做贼了,秦某或许可以开一面呢!”
杨行本在一旁看着,却满脑袋雾水,弄不明白秦晋在搞什么名堂。
却听其中一人颤颤巍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