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继位以后又是何等的风光,朕何曾有负于你?”
一句句质问让达奚珣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岂料,安庆绪话才说了几句,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顿时,达奚珣都傻眼了,安庆绪从来示人的都是粗狂面目,怎么居然身在天子殿上,说哭就哭了呢?
到了这般境地,达奚珣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们无凭无据,自己只一口咬死了是被冤枉的,或许还有活命的道理。因而,他酝酿了一下情绪,也跟着大哭起来。
“陛下,陛下,老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老臣也是受那秦晋蒙蔽,绝无与之勾结之事啊!如若不然,便教,便教老臣不得好死!”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鬼才避忌什么誓言谶语,取得安庆绪的谅解才是当务之急。
与此同时,他又膝行向前,直抱着安庆绪的大腿,放声痛哭,哭的百转千回。
君臣二人如此奇特的大哭起来,整个殿内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氛。
安庆绪心软了,他忽然觉得,达奚珣没有背叛自己的道理啊?更何况,他的辩解也十分有道理,虽然曳落河被困在城外,严庄生死未卜,可,可这也不能就说明是达奚珣勾结唐人所导致的啊?
难道严庄和曳落河就没有责任吗?
一个连串的疑问在脑子里被抛出来,达奚珣犹豫了。他本来想当殿质问达奚珣之后,就下令将其一家全部斩弃市,现在突然又改了主意。
“不管如何,你失察失职之责任也是应当负的,朕应不会大行皇帝遗,还丢了宰相、军粮和禁军,难道,难道你以为就能安然无恙吗?”
眼见着安庆绪口风有了松动,达奚珣见缝插针。
“陛下,陛下啊,老臣自知罪无可赦,可,可老臣还想用这戴罪之身,为,为陛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