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纨绔子弟,这种人当初就算上赶着来巴结,自己也未必肯理会,现在倒好,被人家当做狗屎一样,远远的躲着。
如此枯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过了午时之后,依旧不见有人来招呼。达奚珣忽觉得肚子里咕咕乱叫,这才记起来一早只喝了碗稀粥,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他也知道军中只吃两餐,午时肯定不会供应午饭的,但做官为将的人可未必不吃。又忍着等了一阵,实在熬不住饥饿的煎熬,只得硬着头皮对那两个军卒求道:
“敢问两位壮士,秦大夫何时来啊?”
两名军卒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整一个上午,对达奚珣的提问倒是答的痛快,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这个,你看……老夫年岁大了,身体不中用,不知,不知肯否代为弄些吃食来……”
达奚珣自然知道没有平白差遣人的道理,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下,强塞在那名与之对答的军卒手里。
“劳动壮士,还请收下,收下,万勿推辞!”
那军卒原本还想推辞,奈何达奚珣态度坚决,塞得也极是痛快,便喜笑颜开的收在怀里。
达奚珣顺手又在怀里摸出了几颗金叶子,又一把塞往另一名军卒的怀里。
“劳动壮士,万勿推辞!”
还是那句话,不过两名军卒的态度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早知道相公是好人,且等一会,俺这就出去张罗!”
两名军卒不能一齐离开,其实达奚珣也清楚,他俩根本就不是什么当值,留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监视自己。
“有劳,有劳!”
达奚珣胸口里泛起阵阵苦涩,自己好歹也是三品重臣,现在居然沦落到对一个行伍军卒作揖的地步,这是何苦来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