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儿弑君,弑君……”
此时,已经有宫中禁卫闻声过来,可进来之后看到满地的鲜血,也都是吓了一跳。宫内生血案,他们这些当值的人都难辞其咎,难免会受到牵连,更何况被惊吓的人还是手握重权的晋王。
“殿下莫惊,末将护驾来迟……”
可等那领头的校尉看清楚地上滚落的级以后,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不是安禄山吗?
安庆绪又重复了一句:
“李猪儿弑君,本王,本王又杀了他,为父皇报仇!”
纵使那校尉向来机灵,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惶恐的向安庆绪请示:
“请殿下明示,当如何处置……”
安庆绪猛然吼道:
“还用说吗?抓捕李猪儿党羽,一个不留,全都杀了!此事不得向外界吐露一字半句,否则……还有,召严庄相公入宫”
半个时辰以后,严庄入宫,看到身分家的安禄山以后,连连跺脚,指责安庆绪行事鲁莽。
安庆绪则没好气的道:
“你当我愿意杀他吗?这老不死的突然冲进来,撞破了我和柳氏的好事,偏偏李猪儿那混蛋又火上添油……”
严庄根本就听不进去安庆绪的这些解释,只丧气的责问道:
“殿下可知道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什么吗?”
安庆绪摇头,严庄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大腿。
“是史思明,一旦陛下死讯传到河北,史思明必反!到那时,洛阳腹背受敌,殿下又该如何应对?”
显然,严庄这番简短的分析让安庆绪大为气馁。他有些机械的搓着双手,目光也有些涣散。
“相公,相公可有妙计救我?”
严庄眯着眼睛思忖了一阵,才缓缓说道: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还需要些运气成分,至于成与不成,就只能看老天的脸色了!”
“严相公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本王无所不从!”
严庄压低了声音,说道:
“秘不丧,矫诏登基!”
“相公的意思是,隐瞒父皇死讯,本王先登基再说?”
严庄点了点头。
“对,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陛下的死讯瞒得越久越好,而殿下则必须在此期间竭尽全力击败来犯之神武军。只有如此,才能腾出手对付早晚必反的史思明!”
“本王都听相公的,都听相公的!”
安庆绪表示对严庄言听计从,可他还是对史思明抱有一丝幻想。
“史思明也未必一定会反吧?不如,不如本王登基以后,就封他为王,让他做赵王,哪怕,哪怕割据河北也成……”
“殿下此言差矣,如果这么做,就等同于向他示弱,只会使得此人变本加厉!”
严庄顿了一下,又道:
“可双管齐下,对阵神武军的同时,殿下可遣心腹往范阳,杀掉史思明的部将,只要将范阳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中,史思明必败!”
商议了一阵,安庆绪的心情才渐渐稳定下来,不过他还是有心担心,万一群臣知道真相,是他杀了安禄山,不知会作何反应。
安庆绪根本就不在乎杀父弑君的名声,在乎的只有自身安危,他一直深深以为,胜者王侯败者寇,只要顺利夺权,定鼎天下,历史还不是由他本人书写吗?如果败了,也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人都死了,那些身后名声不当吃也不当穿,又有何用呢?
严庄提议要去看一看安禄山最后的仪容,安庆绪连连反对,他现在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