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嗯,我想我应该这样,对,应该是这样……”
我生怕他再来问我那到底地球和什么要素有关,赶紧站起身来说:“伯父,我看你也挺忙的,晚辈这就告辞了。”
他似听未听地说了一句:“好!嗯,如果这样的话……”
我不敢再打扰,赶紧退了出来。
刚一出院,就见悦伢迎面走过来,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皱皱眉头,犹豫地说:“我想……可能……大概……他是好点儿了吧……”
悦伢一听开心得差点儿跳起来,嚷着:“果然我没看错人啊,你知道吗?我想了好多办法哄他,每次都被他轰出来的,像这样还能和你好好说会儿话,这还是头一回哪!”
你是不知道和他聊天我心理压力有多大啊!我感慨着。
悦伢一边带我往外走一边问:“我看你挺会说话的,懂的东西也挺多,怎么不去考取个功名,要在街上给人看相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作答了:“我想去洛阳办点事情,走到这儿的时候盘缠用完了,所以只好……”
“啊,你早说啊!”她叫道,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东西往我怀里一塞说,“这个给你,一来感谢你帮我看相;二来感谢你哄我爹爹开心;三来你我从此就是朋友了,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拿起那东西一看,感觉像是一锭金子,应该价值不菲吧,本想推辞,但看到她热情洋溢的脸,和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也不好再客气,只好道了谢收了。
走到大门口,我向她一拱手说道:“悦伢姑娘,陶勇就此别过了,此一去不知道何时再会,你一定多多保重!”
她“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很奇怪啊?有时像个粗人,有时又酸得可以,哈哈!”
真被她说中了,我也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有点神经错乱了。我摸着后脑,嘿嘿傻笑了起来。
道别了张悦伢,我心想有了这锭金子我今天的任务也可以告一段落了,看看日头已近晌午,肚子也已经空空如也,不如去找个地方祭一下五脏庙吧,就兴冲冲地直奔热闹的街市而去。
到了街上,看什么都觉得好吃,正打算出手买一些大块朵颐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一家酒楼上一个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喊道:“来,少庭兄弟,干了这一杯!”
少庭?我一听这个名字,好奇心大起,转身进了那家酒楼,走到二楼向窗边的座位一看,只见一个魁梧的大汉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只斗大的海碗,正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他旁边还坐着两个同样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在应和地点着头。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体的瘦削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面白如玉,发黑如墨,眉目中透着一股让人凛然的冷漠,却不是王少庭又是谁?
只见他手里也端着酒,却不是对面大汉那样粗犷的大碗,而是一只小巧的玉盅,但只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连干了好几盅,脸色却不禁不红,反而愈加白了。
我没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难道这小子的营生就是和人拼酒?
我正在迟疑要不要露面,王少庭一偏头看到了我,立刻一伸胳膊招呼道:“勇老大,你怎么来了?过来坐啊!”
这下子不得不过去了,我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下,有些一头雾水。
他却非常主动地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大哥、李兄弟、赵兄弟。”又向对方介绍我说:“这是我的好兄弟陶勇。”
对面三人就向我点头微笑起来,拿海碗的那位还朝店里的伙计吼了一声:“再拿一个酒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