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和芮忧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芮忧骑上马走了,而我则不紧不慢,向西平镇的方向慢悠悠地溜达了过去。
摇摇晃晃地走了一大段,见到旁边有人在摆摊卖西瓜。本来已经错过走到前面去了,却突然又转身回来,蹲下身仔细地瞧起西瓜来,还拿了一个起来托在手上,用另一只手弹了弹,还把耳朵凑上去听声音。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用余光看到后面远处有一个影子一闪,瞬间消失在一面墙后。
心里不禁暗想,这人的跟踪术也实在不怎么样,动作这么大,别人想不看见也得看见了,难道不知道人的眼睛对动的东西是最敏感的吗?
看了半天西瓜,我站起身来,走进了镇里。
进镇不去别处,直奔两条街外的早市,那条街两旁全是小店,每天上午更是有很多农民把自家产的东西拿过来摆在地上卖,熙熙攘攘地占满了一条街。
我在那条街口一转,直接挤进了人群里,忽左忽右,忽东忽西,哪人多往哪凑,等走过了那条街,又假装去看一个小摊上卖的小孩子面具,眼光向后扫时,已经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但是这样仍然不能放心,我买了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一转身,钻进了一条巷子。
那条巷子的转角是一间草棚,后面有一个挺大的茅房,之前内急的时候我来过这里。这次进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戴面具的小伙子,等到出来的时候,已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弓着背慢腾腾地走了几步,茅房里又走出一个戴着我买的那个小孩面具的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当然是我用钱买到的替身了,哈哈!我心想,这么多层的障眼法,如果能有人识破的话,那可真是特工的老祖宗了!
至于我的打扮,说是易容那是吹牛了,但也绝对简单实用。身上带一小罐浆糊,薄薄涂在脸上,再一边扇风一边挤眉弄眼一阵,浆糊一干,脸上就全皱了起来,再把一些灰白色的马毛夹在头发里,用头巾一遮,头一低,腰一弯,乍一看就和老人一样。
但是谨慎起见,又连续确认了多次,确实没再见到什么可疑的尾巴,我这才回到正路,直奔闫老爹的店而去。
进得店去,仍然是那个空旷的厅堂和那个高高的柜台,我走过去,仍然只能看到闫老爹的头顶。
“掌柜,麻黄、石膏各三两,去皮杏仁,炙甘草,桂枝各一两,大枣五个,生姜一两半,救命用!”我倚在柜台上,流利地说道。
果然闫老爹困惑的脸从柜台后面出现,看到我愣了一下,一时没能辨别出我的身份。
我故意绷着脸继续说:“病人发热恶寒,咳喘不止,再不用药,恐有性命之虞。”
他一双眼睛炯炯地盯了我几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说:“药在里面,请到里面稍候。”
我于是跟着他一直走到后堂,他才转身来骂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这种时候还到处跑!”
我笑嘻嘻地赞道:“不愧是老爹,我这么伪装都瞒不过你!”
他“哼”了一声道:“我不是说了吗?这方圆百里的大夫,就没有你这么开方子的!”
我这个方可是一个经典名方,来自张仲景《伤寒论》的“大青龙汤”,专治外寒内热、发烧有咳的急症重症,即使是在现代,很多西医认为不治的传染病,大青龙都可以发挥奇效。只不过这个方在这个时代,恐怕确实还没有多少人了解。
“你又来找我干嘛?”闫老爹问道。
“我是有要紧的事想问问您。”我说,“你那天救治王少庭的时候,说了一句时也命也,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听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