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这么瘆人,害我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高顺,一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但表情冷漠,每次开口说话,都冷的吓人,甚至听起来,让人觉得特诡异。
陈削摆了摆手,吩咐金彪等人进去把县衙里面的官兵收拾干净,回过身来,指了指地上躺满的死尸,不解的冲高顺问道“为何不杀了他,你瞧瞧,这一战,就这一个人,杀了我们足足几十个兄弟,留他何用?不杀他,我回去如何面对他们的妻小家人?”
“如此一员猛将,杀了岂不可惜?”高顺劝道。
“他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身手再好,也是我们的死敌,招降?根本不可能,他要是主动投降,手上没有染过义军袍泽的鲜血,我姑且可以网开一面。”费了这么大劲,死了这么多弟兄,好不容易抓住张颌,说放就放了,陈削绝不答应。
“你这是什么逻辑?双方交战,各为其主,死伤在所难免,你不能只考虑自己人的感受,若收服此人,对我们来说,必将如虎添翼,何况,以后打仗,这种事情,指定更多,难道就因为对方杀过咱们的人,就不招降了吗?”高顺气的哭笑不得,坦白来说,陈削做的也没错,可这心胸吗?不能说狭隘,也不能说他没有容人之量,可对敌人,他就是这么较真。
张颌杀了几十个义军,陈削打死也不要他,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行,高顺苦劝了一会,陈削就是不听劝,气的高顺破口喝道“你给我清醒一下,知道我们今后面对的敌人是谁吗?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不仅仅是朝廷,全天下所有的世家豪强,都是我们的敌人,你要顾全大局,不能只考虑几个弟兄的死活。”
“那不是几个,是几十个。”陈削不满的纠正道。
“对于我们所走的路来说,那几十个人,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我们为何一直东躲西藏,诚然你的四处游击打法很奏效,可,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弱,不敢跟官军正面抗衡,百姓造反,难比登天,有本事的谁会来投你?你要敞开心胸,顾全大局,收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你少死成千上万的弟兄,你觉得值不值?”
“哼…”陈削被训的无话反驳,可还是不服气的直哼哼。